两人回了后罩房后,阿蓁趁着旁人不注意,从褥子的裂缝里面拿了一块上好的玉玦握在手中,随后借口出恭离开了后罩房。
浣衣局里面的路坑坑洼洼无人修缮,有些甚至长出了野草,路上更是连盏照明的宫灯都没有。
幸好今夜明月当空,月华如水,阿蓁摸黑走在这路上才不至于摔倒。
她循着巧玉说的大概路径,一边想着见到夏姑姑后要如何找借口言说,一边摸索着到了那间东厢房前。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东厢房那一间屋子亮着烛火,想来这院子只夏姑姑一个人住了。
阿蓁行至那间亮着明黄烛光的屋门前,抬手“咚咚”敲了两下那扇双开的黑榆木门,心脏不受控制般跳到了嗓子眼。
夏姑姑带着些戒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谁?”似是惊讶居然有人来此寻她。
“夏姑姑,是我阿蓁。”阿蓁被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回答完后屏息敛声,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里面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传出,像是穿衣穿鞋的声音,又有些不像。
阿蓁正想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仔细些,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她被吓了好大一跳,幸好反应快站直了身子偷听才没被抓个现行。
夏姑姑面色不虞,盯着阿蓁不善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蓁满脸谄媚之笑:“奴婢来浣衣局几日了,夏姑姑做为奴婢的管事,奴婢还未前来孝敬过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