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说罢,萧宴祈便在软榻上躺了下去,阖上了双眸。
阿蓁坐到了软榻的前头,微微弓着身子抬起素手轻柔地给太子按揉着太阳穴。
阿蓁一靠近自己,萧宴祈便闻到了那股熟悉却又具体形容不出的清甜香,这味道好似比自己命宋大夫调制的竹香还能安他的心神。
柔软的小手在他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着,不过一个须臾他便放松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阿蓁见他熟睡便松了手,马车内虽也搁着一小盆冰,但外头日头渐大。
马车内空间狭小难免还是有些闷热,她拿过小几上的六菱纱扇给太子缓缓扇着风。
外面逐渐喧闹起来,似是到了闹市。
阿蓁已有三年不曾见过这外面的天地,现下听着外面的吆喝声难免有些雀跃,她轻轻推开了一点窗缝,窥探着外面的热闹。
外面商铺林立,街上贩夫走卒往来者无数,热热闹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与庄严肃穆的皇城是两番不一样的世态。
阿蓁一时看得入迷,直至马车行至了行人寥寥的街巷里她都舍不得拉好小窗。
停下来时,她才堪堪回神。
软榻上的萧宴祈也幽幽转醒,眼里没了方才的猩红,反而有些睡足后醒来时餍足的惺忪。
阿蓁拉好小窗转身,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期待问:“殿下,我们到了吗?”
“还没,要换辆马车。”萧宴祈说完发现睡醒的自己声音黏黏的,给自己灌了口茶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