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穿的宫装虽好看,可在宫外穿恐会太过太过显眼。
阿蓁还记得昨夜孙嬷嬷说过,太子殿下出宫看诊这事是不能让人知晓的。
绾发时她瞧见自己脖颈上的掐痕, 怕在外面吓到人,还给自己戴了面纱。
太子素日出宫当值的马车每日晨间会停在长乐殿外。
收拾好自己费了些工夫,阿蓁怕太子久等, 是小跑着出门的。
到的时候,荣进已经在马车外候着了。
阿蓁被他扶着上了马车,太子正撑着下巴靠坐在里面的小榻上闭目养神。
马车是三驾的,从外头瞧着就豪奢华贵,里头的摆件用具更甚,简直就像是长乐殿的缩小版。
阿蓁上来后嫌热先摘了面纱, 发现太子在小憩,不欲打扰,只悄声在下首乖乖坐好, 偷偷盯着闭眼的他瞧。
只见平日气宇轩昂的人此刻一脸疲色, 白皙俊朗的面庞显得眼下的乌青有些触目惊心。
她忽而想到今晨进去看到他头痛欲裂的样子,这病想来不止是梦魇缠身, 应当还很折磨人吧?
阿蓁还在盯得出神中,只听外边的荣进吩咐一声,马车开始动了起来, 辘辘向宫外驶去。
“你还要盯着孤瞧多久?”
萧宴祈突然睁开了那双有些猩红的凤眸,声音暗哑。
阿蓁蓦地被吓得缩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小手紧紧抓着坐垫的锦缎。
昨夜窒息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奴婢”
萧宴祈知晓自己估计又吓着这丫头了, 再次开口声音温和了些, 眼神也柔了下来,“盯着孤在想些什么?”
阿蓁缓过神来后,坐直了身子,心中纠结了一番,低着头嗫嚅道:“想殿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