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太子殿下虽是个行军打仗之人,却最是爱洁。
回到东宫第一件事便是要先换掉在外面穿的衣袍,等换上干净的衣袍他才会在坐到椅子或软榻上。
阿蓁素知他这个习性,怕他今日穿着这身累了一日,想他能快些坐下,一进来就上前给他解冕旒的系带。
阿蓁不够高,给萧宴祈解了系带后想踮脚把冕旒捧下来,可无论这么踮脚,双手都只能堪堪够到一点。
顿时急得小脸红扑扑的,还出了汗。
萧宴祈觉得她踮脚的样子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
像他幼时在猎场捉到的被他拎着两只耳朵只能蹬腿的兔子,特别好逗弄。
萧宴祈心情不怎么样的时候就喜欢捉弄人开解。
他故意偷偷踮起自己的脚,让自己站得更高,让这丫头够不到,想看她怎么办。
只见小丫头用力蹦了一下,才堪堪够到。
萧宴祈看着这小矮子努力够的样子心情舒畅了不少。
等看够了,扑哧坏笑一声。
阿蓁蹦起来,耳朵刚好擦过萧宴祈嘴边,突然几声爽朗的笑声带着些许热气拂过耳廓。
体内似是有一道酥酥麻麻的闪电划过,阿蓁一个激灵跳离了太子三步远,她抬摸了摸有些酥痒的小耳朵,发现太子还在笑。
萧宴祈自己动手把冕旒取了下来,戏谑道:“每日吃桂嬷嬷这么多好东西,也不见你长高,啧,都白吃了。”
阿蓁才惊觉自己被捉弄了,气得哑口无言,幽怨道:“殿下,你这也太坏了吧,你是不是就是想借机笑话奴婢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