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萧宴祈坏心地伸手捏了几捏阿蓁的脸颊,软绵绵的,又带着些弹性,手感很好。
萧宴祈欲罢不能。
反复几次,还在睡梦中的阿蓁来了气性,拍开了在自己脸上做乱的手,总算皱着眉头睁眼了。
但意识还未回笼,瞧见笼罩在上方的熟悉身影只迷迷糊糊习惯性嘟囔了声:“殿下”后又翻身阖眼睡去。
“还不快起来?”
太子冷飕飕的声音钻进耳朵里,阿蓁登时清醒,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瞧见屋内已燃起了灯,又透过花窗看了眼外面暗下的天色,阿蓁双手抓着盖在身上的蜀锦小凉被,不好意思赔笑道:“殿下,我好像睡过头了”
平日她就算睡得再久,也会记得在黄昏时醒来,给即将要回来的殿下准备好茶水。
今日不知是学绣花太过费神还是怎的,竟睡得这样沉,还梦到了当年和殿下在肃州躲藏北狄兵追杀那几日。
一会儿是凶神恶煞拿着弯刀的北狄兵,一会儿是笑得温温柔柔拿着利剑对她说莫要害怕的太子殿下,转得她的小脑袋昏昏沉沉的。
萧宴祈对上阿蓁的笑脸,出口声音缓和了几分,“今日是怎么回事?”问完意所指看了一眼外殿。
“殿下是说九殿下吗?”阿蓁歪了歪头,才想起来似的,逐一道:“九殿下是晌午的时候一个人来的,说是要找殿下你,奴婢就说,殿下你可能要到日暮方能回来,然后奴婢就陪他在此等着了,后边我俩玩累了,就睡了过去”
说到后面那句,阿蓁心虚,声音越来越弱。
“知道了,穿好鞋子出去沏壶茶到竹水漾等着孤,今日睡了这般久,待会儿研墨若是敢叫嚷累,孤定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