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丫头当了东宫唯一的大宫女,尚服局的人倒是会听风向拍马屁,给她送来的春衣样式和头饰看着竟比这宫里一般的贵人小主还要好些。
如此也难怪人人都想攀高枝,往上爬,在这宫里爬得高些日子也好过些。
荷粉色的柔纱齐胸襦裙将这娇小的丫头勒出几分玲珑有致。
萧宴祈高了阿蓁整整一个头,此刻贴身的距离,垂眸间他刚好可以将那浅浅沟壑间的春光一览无余。
雪酥缀红梅,小姑娘吐息间的起伏,挠得人心下发痒。
他喉结滚动,因自己竟又被这小丫头轻易勾乱了自己的心绪而恼出几分热意,呼吸还无端有些急促。
萧宴祈心中顿时怒意横生,可偏生这丫头自到他身边伺候后除却每日殷勤地给他端茶递水等他回宫外就一直规规矩矩的,让他无处发作。
他让这丫头到身边原就是想借机让她为她的痴心妄想吃些苦头的,如今反倒是自己先被这丫头弄得心烦意乱。
萧宴祈一烦闷,骨子里的恶劣就跑出来了。
他冷冷撇了一眼多嘴的荣进,皮笑肉不笑,挑眉道:“哦?是吗?那便煮一盏来尝尝,让孤看看是什么好手艺值得我们荣公公也拍马。”
荣进心里一咯噔,忙低下了头思酎,今儿哪又不对,惹这爷不快了?
他太熟悉主子这表情了,从前主子要惩治下边的人之前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阿蓁这小丫头等会儿会不会被吓哭。
阿蓁心思浅,又看惯了萧宴祈的冷脸,这会儿却察觉不出有什么,只笑着加快了手中解着腰带的速度,“谢殿下赏脸!”
萧宴祈撇了一眼去珠帘后的茶桌旁忙活的阿蓁,捞起地上的橘猫盘腿坐到绣榻上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