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可惜得唏嘘了两声,后看见橘猫摔得四脚朝天在草地上打滚又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阿蓁团扇半遮下的桃靥笑得花枝乱颤,裙摆晃动间,上头绣的银蝶栩栩如生,单螺髻上簪的海棠珠花的短流苏一晃一晃的。
在这皇宫里,如若主子不在,不用伺候在跟前,宫人也偶有放松聚在一处闲话嬉闹的时刻。
平日萧宴祈虽没明令拘着下面的宫人空闲时也不得放松懈怠 ,但因着他在战场杀神的凶名在外,又常常冷着一张脸,在东宫里伺候的宫人行走间个个都是习惯屏息敛声的,更别说什么闲话嬉闹了。
尤其是伺候在长乐殿的宫人,无一不是规规矩矩,一板一眼。
但这两个多月,自东宫里来了阿蓁后,就悄无声息发生了一些变化。
长乐殿里的小太监们大都和阿蓁年岁相当,很佩服敢大着胆子上前讨好太子的阿蓁。
看太子从未怪罪过大胆的阿蓁,而阿蓁又是这东宫里唯一的小宫女,还长得花容玉貌,小太监们心思活络,都暗自揣摩日后阿蓁该是有大造化之人,都对阿蓁有亲近之意。
阿蓁是傻乐呵的性子,对他们心中百转千回的想法也不知晓,谁对她好她也会回以同样的热情。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小太监们只要有阿蓁在,他们就敢稍稍松泛些。
一身黑色蟒袍的萧宴祈远远走在廊上顺着耳边传来的欢声笑语望向庭中。
好似自多了这小宫女后,这东宫变得有些热闹?
远处寻着彩蝶去处的阿蓁眸光流转间瞥见了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立马撇了彩蝶提着裙摆兴冲冲小跑着迎上去屈身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