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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丹林调转马头对着他道:“你记着,哪怕镇北侯府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个人也必须是郡主!”

他说着打马便去了。

申屠丹林几乎要将手中的缰绳在手上勒出血,他从小体弱,不在父母膝下长大,却不是没有英雄梦,他的妹妹从小便是漠北天空上高飞的雄鹰。

他从前无能,但是这一次绝不能让她在漠北出现任何闪失,就算是到了地下,他也能告诉父母,我没有保护好漠北,但是我保护好妹妹了。

申屠丹林就带了几个护卫一路策马到了军营,他手上有镇北侯的令牌,士兵看到他都十分震惊。

但是这震惊不全来自于他的出现,而是此时战事紧张,镇北侯府的两位主子都过来了。

此时战事凶险,即便是申屠丹林带的侍从,也不能进入军营,现在只能申屠丹林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得等着王将军或者郡主发话。

申屠丹林自然不会介意,当即便下马,士兵匆忙领着他往里去,到了主帐这边才知道申屠婵上了战场,申屠丹林担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心中甚至开始疑问姜澜为什么要让申屠婵上战场,申屠婵再厉害也是个女子,他是疯了不成!

匆匆骑马到了交战地,姜澜终于见到了胡刀,前方还在大战,胡刀引着他到帐篷里去,一边走一边道:“侯爷,殿下受伤了。”

他说完这句话申屠丹林的俊秀的面庞瞬间狰狞,他眼皮单薄,此刻青筋毕现,但是还是稳住了声音道:“哪个殿下?”

胡刀心里正跟火燎一样,没有回答他,径直带他进了帐子。

军医正在给姜澜取箭头,箭头剪端要用匕首剜开血肉取出来。

那箭射的不浅,但是万幸没有伤到内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