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洞中走出来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抬起眼睛看他：“？！”萧唯挑起眉梢道，“应该被狼叼走的孩子？”

太上皇臂弯的鸟儿扑腾了一下翅膀，飞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还乱翻人东西！”太上皇瞪着他，有丝被撞破秘密的窘迫，“拿来！”末了，他又弱声弱气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是说你？朕可不止你一个孩子！”瞧不起谁呢，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孩子可多着呢！

萧唯把那两张宣纸放在他面前，没走。

太上皇身后凹下去那一块书架慢慢恢复了原状，他低头把两张宣纸重叠在一起，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还有事？”不等萧唯说话，他又说，“谁家还没几条密道，当初你盛王府没有么，这也算事？”萧唯垂下眼睛，淡笑了一声，白皙干净的指骨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那镯子是你的吧。”太上皇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是不是有病、你别自作多情了的样子，“你母妃的。”说罢，又嗤笑了一声，道，“朕还给你镯子，给你儿子镯子，嗤，你想的美。”萧唯：“哦？可我觉得那个打镯子的人是密州夜氏人呢。”太上皇：“？？？”

他定了定神，“密州夜氏？”

“那是什么？”

除了他和被她母妃杀了的父皇，宫中没有人知道他母妃明太后是密州夜氏遗孤。

再往后，也就只有无形知道，就再没别人了。

密州夜氏，已经快被人遗忘了。

当初把镯子从国库中拿出来的时候，也只是说太后喜欢那对镯子。

“密州夜氏喜欢驯养鸟雀。”萧唯声音淡淡的，“以暗夜鸟为他们的氏族图腾。”“哦？”太上皇道，“暗夜鸟是什么？”

萧唯瞥了他一眼，“原来父皇并不知道密州夜氏，看来是我误会了。”太上皇松了口气，这小子竟还知道密州夜氏。

真是够险的。

“父皇。”萧唯转过头，忽然喊道。

太上皇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小子心平气和喊他父皇，感觉真的很别扭。

“怎，么。”他抬起头说。

刚刚从他臂弯上飞走的那只鸟落在了寝殿一角，萧唯转头，看着那只飞鸟，语气平和道，“莹莹喜欢鸟，那只鸟似乎挺漂亮，我能带回去给她么？”太上皇呼吸一滞，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那只灰不溜秋的鸟，这，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