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小，里面也是能听到的。

笑声短暂地消失了一瞬。

蒋莹挽着李莲染道，“宝香阁不欢迎这样的长舌妇。”沈慕白还是男装，门口的小厮自然是认识的，他就是宝香阁主要的管事儿的，现在盛王妃还亲自来了，自然不敢怠慢：“是——”

李莲染神色未变，被蒋莹挽着走进了宝香阁，一进门就迎面撞上了几个穿的花红柳绿的女子。

其中一人正是李莲染认得的。

是齐家的小姐。

齐家当年也有意要和晏家结亲。

这位齐小姐看她一直都不怎么顺眼。

李莲染和她错身而过，“许久不见，齐小姐这嗓门倒是越来越好，我瞧这样下去，也不急着嫁了，倒是适合去梨园唱戏。”齐家小姐停下来，瞪着她道，“你——”

“我？”李莲染也停了下来，她比齐家小姐高半头，脸上本就带着道疤，冷着脸的时候看着格外骇人，让人不敢直视，她声音又淡又带着一丝轻蔑，“越发没规矩了，见到当朝王妃不行礼不说，竟敢直呼你？”旁边别家小姐们都不敢抬头。

在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到已经够尴尬了，齐小姐怎么还敢这么横。

李莲染站在蒋莹身侧，压迫感扑面而来，“还不行礼？”齐家小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身后刚刚与她一起议论李莲染的全都出了声儿。

她们整整齐齐地福身，声音乖巧道：

“见过庆王妃、盛王妃。”

“你呢？”李莲染看向齐家小姐，声音凉薄，也没叫那几个小姐起来。

齐家小姐咬了咬牙，低头福了个身，动作极快，又极不标准，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似的，“见过盛王妃、庆王妃。”“我叫你起来了？”李莲染看着她已经直起的膝，声音淡薄说道，“果然没规矩。”齐家小姐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身后的人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