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莹和萧唯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她只睁开了一瞬就闭上了,跑了。

她对沈辞了解太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他是谁,就连沈辞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唯一一个弱点,就是桃花,还是沈辞自己告诉她的。

在地牢里看着沈辞通身生出红疹的时候,她不仅没觉得害怕,没觉得不忍,反倒生出了一丝后怕。

她怎么就把这么危险的人带回来了。

他会那么多邪门东西,要是真的伤到阿九怎么办。

“我出去瞧瞧。”萧唯替她掖了掖被角,声音很低,“你再睡会儿。”蒋莹伸手揉了揉眼睛,伸出手抱住了他,“行谦哥哥。”被她抱着的人身子一顿。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脑袋凑过去,声音有些闷闷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哪样?”黑暗中,萧唯勾了下唇角。

“不要试探,不用试探。”她声若蚊呐,小到自己都有些听不到,“最喜欢你了。”她记性不好,忘了不少事。

但今天看着沈辞湿漉漉地从水里被捞上来,她倒隐约想起了一些事。

小时候和萧唯在落梅河边的事她想不起来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却想到了点别的。

比如她小时候拉着芸娘说漂亮哥哥的时候,芸娘总会哄着她说河水还没结冰呢,等河水结冰的时候,神仙哥哥才会出现。

所以每年冬日的时候,她都会期待河水结冰的时候,总觉得河水结冰的时候,就会有个神仙一样的哥哥被人从水里捞上来。

哪怕,她已经忘了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长什么样,也忘了落梅河边的细节。

安静了许久,蒋莹才听到了萧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