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几人动作顿了顿，看了萧唯一眼，又有些憋屈地去湖面了。

站在上面的顾允和李瀛洲相互对视了一瞬，又转过头抿唇看着了。

李瀛洲有些不安地抓了抓衣角，他刚刚替沈辞把过脉，沈辞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很不好，这个时候下冰湖，不死也要脱层皮。

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大概就是这种时刻了吧。

安国公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还是先等人被捞上来再说吧。

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的萧唯终于转了头，他看向了跑下来的蒋莹，她目光阴鸷地看着湖面，鬓旁的粉色小珠子轻轻晃动，一如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萧唯垂眸看向心口位置，也不知道那里是解冻了，还是被正在被冰封。

她果然连问他一句都不问，就信了沈辞吗。

就在萧唯觉得浑身血液都快停止流淌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

温热，又柔软。

他低下头，正对上了蒋莹的眼睛。

她心情看起来很差，眼中的戾气和失望像快要溢出来似的，往常总亮晶晶看着他的眼睛没了半分光彩，只剩怒气和失望。

萧唯喉结耸动了一下，有些想笑，但嘴角却难以扯动。

他出来的时候，沈辞与他搭话让他去湖边看看的时候，他明知不对但却还是下来了。

他也想知道，他和沈辞，到底谁更重要。

现在，他知道了。

蒋莹的情绪有些压不下去，她拉着萧唯的手腕，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冷，“冷不冷。”萧唯蓦地看她，很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蒋莹沉了一大口气，直接拉着他往回走，“他掉下去了你在这儿看着干什么，不嫌冷吗？”他错愕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拉着他走出了湖边那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