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奶娃娃这样说,周先生心中更静不下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这样说过。
周先生捏着冰凉的棋子,胸口微微起伏,没有再看蒋莹一眼。
白鹰站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又是这样。
她家主子就是单纯的提醒,但对方以为她是在嘲讽……
这个周先生心不静,更难赢了。
蒋莹见他好像并不想与她说话,于是也默默噤了声,低下头好好下棋了。
一盘下完以后,周先生再次满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再来!”徐先生和齐先生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两个人坐在旁边,看蒋莹的眼神都变了。
蒋莹没有任何意见,点头,“好。”
既然他想下,那就下吧。
下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周先生还是静不下心,落子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急躁了。
蒋莹落下最后一子,“先生又输了,还要继续吗?”周先生咬了咬牙,满眼不甘心地看着她,“你的棋是谁教的,为什么死局也能解!?”徐先生和齐先生已经低下了头,努力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温岭……的徒弟教的。”蒋莹酝酿了一下措辞,认真道。
温大师虽然没说要收师傅做徒弟,但是师傅的棋确实是和他学的,这么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温岭!”周先生瞳孔聚缩,满头大汗地靠在那里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温岭可是从不收徒弟的。”他刚刚用的那个死局棋谱,就是温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