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垢微笑着看着她：“阿九，感谢上天让你回来我身边。师父一定会保护你，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其实，她把鬼戎公主的身体整容整的越来越像她自己，所以她自己真身回来的时候，很容易被他发现端倪。

凤倾怜也笑起来。

她和君无垢的关系再次恢复融洽了。

以前君无垢喜欢她，她很反感，因为她觉得师父喜欢的是鬼戎公主，根本不是自己，她不想替鬼戎公主承担这份沉重的爱。

后来，他坦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只是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魄。他看上的其实不是鬼戎公主，而是她。

误会似乎解除了。

以前，她为了反抗君无垢，当众悔婚打了他的脸，现在想来，即便她对师父的感情不是爱情，也不该对这个爱自己的男人那么粗鲁。

她真的伤害过师父。

君无垢在闪烁的烛光中回望着凤倾怜，波谲的瞳仁中云淡风轻，却又有些情深义重：“阿九，今夜师父的心情是复杂的。”

“复杂？”

“恩。”

君无垢眼神变得幽远，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今夜特别像是你我初遇的时候。同样都是赤唐大军压境。同样都是鬼戎生死存亡之际。同样都是你和我两人携手，去面对北玥流云率领的赤唐军……那一年，我们没能打退赤唐军，师父又因为隐疾身体损坏，魂魄脱离身体，无能为力地看着你父王把你献出去和亲。而这一次，师父同样没有信心帮助鬼戎打赢赤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