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并不是唯一一个随他出征的女人。
北玥流云此刻脱去银色铠甲,只穿着白色寝服,胸口隐隐渗出鲜红的血迹,看来他是胸口受了伤。
男人靠在简易的行军榻上,单手执一本经书,苍白的脸上一片深邃的平静。
凤倾怜不由想起当年她被皇后打板子,他为她一边疗伤,一边读经书安抚她。
此刻,她也很想走进去,坐在他身边,照顾他,然后听他读经书。
他读经书的样子,那么安静平和,云淡风轻,好像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在他心底留下涟漪和阴影。
他的安静也会感染她,让她忘却一切烦恼。
段夜凰和锦沫陪着北玥流云坐了一会儿,见北玥流云似乎并不想说话,段夜凰便拉着妹妹的胳膊:“沫儿,让殿下安静休养吧,我们走。”
锦沫有些不甘心地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而男人却眼睛抬也不抬一下。
好似无声地下着逐客令。
她无奈,只能跟哥哥一起离开。
等段夜凰和锦沫离开,大帐里只剩下北玥流云了。
烛火寂静地燃烧着,空气里偶尔传来北玥流云翻经书的声音,在凤倾怜耳边沙沙作响。
大漠昼夜温差极大,现在正是霜降的时候,他的常随穆七送来一个暖炉。大帐内的气温温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