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真凉……

她的眼泪瞬间流的更加汹涌。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眼底的光芒又亮起来，就像是天狼星一样明亮，箭头伤及他的心肺，他的呼吸有些不畅，仿佛喘不过气一样急促的可怕：“如果……有来世……你真的会……会嫁给我么？”

他又问了一遍，眼底盛满了希冀。

凤倾怜泪如泉涌，拼命点头：“会。何止是来世，只要你今天好好地活下去，我明天就嫁给你。”

她想哄一哄他，希望他的心得到安宁。

他笑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祈求已久的糖块，就像是去奔赴一场美好的春宴，便满足地闭上眼睛，陷入昏厥……或者是死亡。

她脸上都是崩溃，仿佛世界已经崩塌。

她不敢触及他的鼻息，她怕发生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断的流矢劈天盖地而来。

凤倾怜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迎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走出去，她已经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完全不顾及箭矢会将她射成一个刺猬。

砰！肩头已经中了一肩，疼的要命。

她脸上挂满了冷笑，一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牟定高声喝道：“王妃，对不住了。”他亲手拿起弓，对着她的心出一箭。

凤倾怜心口中了一箭，身躯踉跄着跌倒。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仰起头，望着不远处浑身染血的锦辰，竟然笑了：“还好有你陪我，黄泉路上不孤单，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