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定举起长剑，正要斩向女人的头颅，忽然，凤倾怜对着他身后喊道：“夜凰！”

牟定冷笑：“段世子正在凤城围剿废太子残部，怎会奔袭百里救您？王妃您就别再反抗了……”

牟定话还未说玩，他的胳膊便被一柄雪亮的长刀斩断，鲜血喷泉一样从他断腕涌出，洒在凤倾怜的脸上。

凤倾怜后退一步，胸腔剧烈起伏。

而牟定身后，段夜凰正一身黑色铠甲，以金冠束发，黑瞳潋滟地睇着凤倾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怕，我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凤倾怜低垂眼帘，掩饰掉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和感激：“夜凰，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说过要护送你回鬼戎，我总算说话算数了一次。”段夜凰收回手里的长刀，便看向牟定：“牟定，你主子还在昏迷，怎会下令诛杀鬼戎公主？你敢假传郡王命令，恐怕死罪难逃……”

牟定捂着断了的手腕，声音都是笃定：“属下没说谎，的确是殿下亲口吩咐牟定追杀王妃！”

“他一定是受了重伤，变糊涂了。你回去告诉他，人是我救的。如果他有怒气，全都冲着我来！”段夜凰横刀在凤倾怜面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牟定捂着断腕，后退一步，眼底都是对段夜凰的戒备：“殿下亲口下的命令。属下耳聪目明，断然不会听错。”

所有的暗卫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牟定很坚决地传达着主子的指令，而郡王最信任的段世子又在救这个他们要杀的人。

他们到底要不要杀王妃？

牟定还没怎么样，他身后那个戴着铁面的铁卫便喝道：“段世子和王妃恐怕早已经暗通款曲，所以才会舍命救王妃。既然你们早已经狼狈为女干，背叛了殿下，那殿下将你们两个一起杀了也不为过。来啊，将王妃和她的姘头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