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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廉被她这一抱,只觉得身子酥了一半,双脚如同踩在云上。

成清的手指摸着封廉的鬓角,却不停留,经过耳下的折角,一路流连到他柔软的唇上。

喜被红得耀眼,如同一小蓬燃烧的野火,窗外忽然下起雨来,空气变得潮湿,吸进又吐出的气在红帐里短暂地停留。

雨越下越大,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卢氏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成清正收拾着东西,卢氏过来与她说话。

只听卢氏说道:“如今做了妻子,发髻也和以往梳的不同了。”

成清的头发全都拢了上去,用一只白玉簪子固定着,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成清停下手中的事,转过身来对她笑道:“嫂嫂这两日休息的如何,小家伙可还安生?”

卢氏道:“夜里总是要醒的,不过我已然习惯了。”顿了顿,又道:“廉哥儿对你真好,现如今成婚的人里,有许许多多是在将就着过日子。”卢氏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成清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卢氏便笑笑:“你忙你的吧,我去别处转转。”

国公府的地已经卖了出去,大娘子在京郊又购置了一座小的,留下必要的一些仆役,其余的都遣散了。

十月八日,成清回了趟成府,和家人道别,老太太抱住成清,叹道:“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啊!”

成清道:“祖母想我了,便写封信来,我即刻便回。”

当日,封廉收到了一封荆州来的信,由王珏书写,向封廉和成清恭贺新婚,信封里还有一张字条,是魏嘉文写给成清的。

成清将字条展开,只见上面写道:成清姐姐,九月之时,我已托兄长回一趟汴梁,告知爹娘我一切安好的消息,荆州同汴梁有许多不同之处,我觉得新鲜极了,可给你写信,却不知从何处落笔,我听闻兄长说封家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十月九日,成清和封廉启程前往扬州府,大娘子因不放心他们,便也跟着走一遭。颠簸数日,人马俱疲,正巧经过江宁府的一个小镇,便在这儿歇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