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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生气,却没有说什么重话,只吩咐小厮将子垣带回房里关起来。

老太太知晓了此事,叹道:“将他送回你兄长那里吧,你毕竟与他隔着一层,是不太方便管教的。”

成默岑道是。

夜晚,伐柯给成清身上的擦破皮的地方上药水,伐柯说道:“今儿早上有人给姑娘递来一封信,姑娘要不要看一看?”

成清将袖子放下来,打开信封,信封里只写着一个地址。

“密州水云台……”成清轻轻地念着,又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伐柯道:“是王家二郎的小厮。”

成清思量了一会儿,了然道:“封二郎现如今便在这水云台吧,王二郎好心将地址给我,我便将他的好心用上,给封二郎写封信吧。”

成清将信纸铺开,忽然感受到了难处,从前因为羞怯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叫他“封二郎”,或是以一个“你”代称,而这两个称呼,无论哪一个落笔在信上,却显得颇为随意。

她是念着他的,不是多么撕心裂肺的想念,而是在任何细小的间隙里,脑海中都会一闪而过他的身影,他是她心里的一碗温水,熨帖而端正地放着。

犹豫了许久,她选择将“封廉”二字写在纸上。

“保重身子,盼君早归。”

她这样写道。

伐柯将脑袋凑过来:“姑娘不多写一些吗?”

成清摇摇头:“他定是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