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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了她骨血里流淌的骄傲,即便当年在最落魄时仍旧拥有。

阿琼临走时,大娘子送了她些布匹和首饰,阿琼推辞了几句收下,道谢之后便走了。

七夕那日,街市上热闹非凡,成清本想出门逛一逛,却因为月事来了,身子乏得很,整个人便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到了傍晚,陈氏推开成清的房门,成清正捧着本书在歪在榻上看着,陈氏笑道:“姐儿快看看,谁来了?”

见是封廉,成清脸上出现了笑容。封廉提着个大布兜,在成清房中的案几上放下来。

陈氏笑道:“你们好好儿地聊,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成清道:“娘子慢走。”

陈氏从外面将门关上,成清欠起半个身子,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封廉将大布兜解开,笑道:“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成清捂着小腹,光脚趿拉着一双光面缎子鞋,在案几旁坐下。

封廉于是问她:“是身子不舒服么?”

成清回答:“嗯,月事来了。”随即对今日穿戴并不得体感到了不好意思,不过来月事实在是难受,这种难受已经盖过了心理上的羞赧。

封廉道:“要不要弄个汤婆子捂一捂?”

成清又好气又好笑:“现下是七月,你想要热死我!”又指着不远处:“那儿有个茶壶,你拎过来给我倒上一杯。”

封廉给她倒了杯茶,茶里浮着些茉莉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