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跪在地上,说了几个音节。
陈氏小心翼翼道:“是林家小娘子,林思水。”
大娘子搁下扇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真是反了!她一个小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陈氏也站起来,劝慰道:“大娘子快别生气,仔细伤了身子。”
大娘子道:“这让我怎么能不气愤?这个林思水,她等着,我活到这把年纪,从没吃过亏,我定要她在京城里抬不起脸来!”
大娘子又问这男子:“林思水有没有说,为何让你杀我儿媳啊?”
男子双手绞在一起,摇了摇头。
大娘子叹了口气,转而对陈氏说:“今日麻烦你了,我带了几盒糕点,其中一盒是冰皮的,那一盒替我转赠清姐儿,嘱咐她记得吃。”
陈氏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转达。”
封廉屡次地问大娘子打算如何处置林思水,并说道:“这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娘难道打算放过她?”
大娘子笑道:“自然不会,不过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有些事情,自然要我来做,别脏了你们年轻人的手。”
几天后,汴梁城中便涌现了沸沸扬扬的传闻,说是国舅爷之女林思水,于城北帽儿庵与相好苟合,被国公府大娘子撞见,当场抓包。
不过也有人说,林思水和相好被发现时,二人是双双晕着的,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形,这两人穿的都颇为凉快。
不久之后,京城里又有了第三个版本,在这个传闻里,林思水颤抖着手指着国公府大娘子:“我杀你儿媳并没杀成,你便无缘无故辱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