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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时佯佯不采,没人处款款言词。——以上这些,都要在没人的地方完成。

封廉解读完毕,在心中略记了记,

因一晚上都睡得浅,第二日天蒙蒙亮便被狗叫声惊醒了。

封廉穿了衣服,早早地到了学堂。走到房间门口粗略看过去,只见空无一人。待他走进去,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座位上,诵读着文章。

封廉认出了他,于是说道:“卢方!来得这么早吗?”

卢方愣了愣,对这封廉点了点头,既而有些心虚,因为他一向和同窗们说,自己从不早起晚睡,只是有些小天赋,才在才子众多的太学里脱颖而出。

好在封廉没有计较这些,也坐到了座位上,翻看起了书本。

卢方忽然回头问道:“你读的是什么书?”

封廉笑道:“没什么,闲书一本。”说着,将封皮亮给他看,是一本《水经注》。

卢方起先没有说话,愣了一会儿问道:“这对写文章有益吗?”

封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若你要研究世间河道走向,经过哪些州县,那么应当是有益的。”

卢方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念起了书本,封廉只听见耳边回响起:“孝……悌……者也……”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