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柯见她不懂,便说道:“就是,他好像生不出孩子。”
陈氏呵斥道:“行了,别说了,平白的污蔑人家哥儿,你好歹是咱们成府的丫鬟,可别听风就是雨。”
伐柯道是。陈氏便把话题往别处引了。
封廉这几日一直在等着圣人宣他进宫,将他痛骂一顿。没想到这消息未曾等到,大娘子倒是让他过去,一见面便问道:“我儿啊,娘是否要给你请个宫中的御医?”
又道:“你哥哥本就子嗣单薄,到你这里,竟要绝了后吗……”
封廉听着不对,细想了想,便知道是那“男人都有三条腿,廉哥儿的一条腿不好使”的传言传到了大娘子的耳朵里。
封廉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娘在说什么……儿……儿还是个童男子呢。”说完,眼皮上的那抹淡红更深了些。
大娘子听完,叹道:“阿弥陀佛,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呐。”
是夜,密达便又在矮子巷里见了那包着方头巾的男子,将他狠狠骂了一顿,那男子颇为委屈:“密……密兄,那你要我怎么补救啊?”
密达一个爆栗子弹在他的头上,道:“猪脑子吗你?继续编呐,把咱们郎君编得怎么英武怎么来!”
第二日,为了邀功,密达将封廉请去茶楼,只见那包着方巾的男子在台上摇头晃脑。
于是,廉哥儿便亲自听了自己是如何在卧房里脱了衣物,用较短的那条腿托起毛笔,再托起砚台,最后又托起了整张桌子……
那包着方巾的男子听见一阵嘈杂,便向上头看过去,只见密达兄死命地抱住一个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穿着深蓝色的直裰,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这眼睛竟是红的,仿佛要把他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