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接上话道:“你便闹脾气,不愿意进来,然后,我只好亲自出门,跳了一曲《杨柳枝》来迎接他。”
众人都笑起来,寿国公道:“想不到王大人还会跳舞,今日何不乘兴而为,舞上一曲?”
王炎连忙摆手:“年轻之时,盛行仿唐朝之风,唐人爱舞,我便效仿,如今老了,时代也过去了,我便舞不动了。”
众人起哄,都说跳一曲无伤大雅,王珏见父亲实在是拗不过,便拱拱手道:“不就是《杨柳枝》么,我会跳!”
众人听了,都道:“那便放过你爹,你来,你来!”
王珏走到屋子中间,又说:“我舞蹈尚可,曲却不会唱。”
国公府大娘子道:“这还不简单,找个哥儿替你唱。”
王珏道:“我和廉哥儿关系最好,便让他替我唱。”
封廉点点头,又因今日成清在这儿,有些紧张,暗暗清了半天的嗓子。
王珏开始跳了起来,四周的宾客或用手,或用筷子,或用脚给他打着拍子。《杨柳枝》本是一曲迎客舞,王珏晃着肩,招着手,这一曲拍子细碎,动作夸张,王珏却罕见地将它跳得极为协调。
跳到一半,曲便哼起来:“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封廉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飘忽的醉意,让人融进属于春日的悲伤里。
一曲舞毕,大家都说好,成清问魏嘉文:“你会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