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说完,便噙着神色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在林雪疏温润如玉的脸上扫视了一圈。

林雪疏并不在乎阿雪的冷言讽刺,只是单手撑头,半磕着眼睛,等待她叙述自己接下来的经历。

“两年前我从青楼里逃了出来,虽然被打断了双腿,但总归是不用再出卖自己的身子。”

“之后我一路流浪到乾潭,实在饿急了就偷了酒馆客人的钱袋,你知道吗?当时我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就被那个客人打死了!”

“当时周围有很多客人,但没有一个人为我解围求情,他们叫嚣着‘打死她!打死她!’的嘴脸比恶鬼都要可怕!咳咳咳……咳……”

似乎是想到两年前险些被人打死的场景,阿雪最后一句话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

“当时是肆救了我,他就像个英雄一样踢断了那个客人踹断我肋骨的腿,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那之后他将我带回了他的住处给我治伤,再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他没有瞒着我他匈奴人的身份,我也不介意他救我的目的是什么,总归结果不会成为青楼女子,受尽□□要差。”

说完自己与耶律肆的结识经过,阿雪不再说话,又重新靠回了墙边。

林雪疏睁开了磕上的眼睛,看向墙角的阿雪:“你有没有想过,耶律肆既然有能力救你,为什么非要等到你快被人打死之际才出手。”

阿雪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像是着急为耶律肆开脱道:“也许他是刚刚赶来……”

“不,耶律肆一直在酒馆楼上的隔间观察着你,也是故意算准时间出现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