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肆休息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周羽轩虽还年少,功夫比不得他威震四海的父亲,但也耗费了耶律肆些许精力,尤其是小腿上的伤痕,差点就要刺到腿筋。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少年时期的经历和这些年身居高位的傲慢致使他厌恶被人俯视。

萧陌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她把佩剑交由林雪疏保管,只执仅有成年男性手掌长的匕首对耶律肆说:“二王子,现在你可以挑战我了。”

萧陌现在要做的,就是击碎耶律肆所有的骄傲。

……

今夜的这场秋雨在萧陌收了刀之后终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随后越下越大,冲刷着湖口甲板上数不清的血迹,汇成流最后注入晋国的护城河。

耶律肆最终没有用成太原百姓的鲜血染红太原湖,郑澜下了命令,所有入境太原的匈奴人,除了耶律肆一个不留。

不仅是因为凡无诏入境的外族人杀无赦的这条命令,还是周老将军还有这段时间为太原战死的上千名将士的在天之灵需要匈奴人的鲜血和性命来告慰。

耶律肆的手脚经络都被萧陌挑断了,同样的还有他的喉骨被击碎,永生都不可能再发一言。

他现在蜷缩着手脚,成为废人后痛苦的惨叫都发不出来,着实是可怜又可笑。

萧陌不能取了耶律肆性命,但周老将军死前五马分尸之痛,她要耶律肆体会一辈子。

最终,用匈奴人鲜血染红的太原湖成了耶律肆最大的笑话。

湖口甲板上的所有人在事情结束之后都没有离开,只是静立在这场逐渐倾盆的秋雨之中任雨水冲刷着血迹和尘埃,等待清晨太阳的升起。

周羽轩在郑澜和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虽然伤势惨重,但大仇得报之后仍执着于向他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