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不哭的攥着手中的帕子,跟刚刚的沆壑一气使唤自己判若两人,鹌鹑似的不敢再说话。

南枝对娇小姐的哭哭啼啼置之不理。

自己又不是许诺那个风流公子,才不会对一个梨花带雨的姑娘产生怜香惜玉的心思。

她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手帕,为自己细细的擦去手里粘上的茶水渍和被瓷杯碎片划出的血迹。

随后压低了声音对叶阑珊道:“叶小姐,我想你应该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你不是此次江南的随行官员,我没有责任伺候你。我是应了秦子钰的请求才负责你性命无忧,但其它事宜我可是一概不负责”。

她停顿了一下,撇了一眼远处正与随行官员商量江南事宜的秦子钰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就连秦子钰都没有资格指使我端茶倒水,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心里默念钰王殿下对不起了,借你名头一用,面上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南枝觉得她这时候特别像许诺看的话本里的恶毒反派,正在欺压柔弱单纯的善良小姐。

也知道自己话说的是有些狠了。

但她不怕得罪这些王城的贵女,毕竟秦子钰对她的包容宠爱给了她能毫无顾忌说出这些话的底气。

而且,她也实在是想给叶阑珊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小姐一些现世的毒打,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人会随时随地的把她当千金小姐捧在手心儿里宠着。

这些“狠话”一说完,南枝就将擦手的帕子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畚斗里。

也不看叶阑珊与附近的御林军听到她直呼秦子钰名讳后震惊的表情,潇洒的转身离开。

秦子钰这边。

他将将把关于江南贪污严重一事的解决方法与随行大臣商定完,就见南枝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