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陛下只是昏迷,又不是”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又不是驾崩了。”

兰达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人的对话,刚刚他们入了随州,车夫在这里进行补给,但是昭昭没醒,他也没有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他挑开车帘露出一抹和善的笑问道:“这位郎君,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伸出手,一枚银子儿掉入了那人的怀里,那人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想打探消息,钱都收了,他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那个车窗面前。

兰达刚刚把昭昭放到了车座上,给她盖上了衣服,这才将手支在窗框上跟人攀谈了起来。

“小郎君,你可别不信,听说汴京内都已经贴了皇榜,说是陛下久治不愈,怕是要不行了。”

马车比那人要高,他说话间还踮脚仰头才能刚好看到那支在窗框上的少年。

兰达手里玩着一个银子儿问:“只是久病不愈,怎么就成发丧了呢?”

那人连忙嘘了两下:“嘘,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四处瞄了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太子要把陛下,给活埋了。”

自古以来,孝道为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会把自己昏迷不醒的老爹给活埋呢,他们也想不通。

兰达猜要活埋梁帝的是梁衡樾背后的尚文鹤,毕竟以梁衡樾的胆量,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无非是梁帝久病不愈,昏迷不醒,却迟迟不肯咽气。

他们急了,藏在汴京城外的兵马可等不了那么久了,多拖一日就要耗损一日的粮草,尚文鹤那座金山又能拖多久,这才是他要对梁帝下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