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坐椅子中,叹了口气:“诸位爱卿先退下吧。”

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派人去烧了北庭的粮食,也不会在岁末陷入如此境地了。

五天后,漠北城外,两军对峙着,骑在白马上的少年穿着一身厚皮草的衣裳,编排整齐的辫子被他绑在脑后。

他手握一张长弓,将箭头对准了漠北的城门牌匾,一箭射出,箭矢破风而去,死死的钉入进了牌匾内。

定远将军陈国勤看着牌匾上的箭矢,胸中似有一口气发泄不出,五天了,外面的北庭铁骑虎视眈眈,却不进攻,每日都要射来一只箭矢。

这牌匾上如今已经是第五只了,城中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在这么下去,只怕不等到汴京的诏令,他们就要死在漠北了。

“那狼烟也不知青羊看到没有。”

他看着副将,摇了摇头,若是未能传递出去消息,只怕一城之隔的青羊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困境了。

副将也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看着城墙外的北庭铁骑。

巴桑接过少年手中的长弓,笑着说道:“王,我们不进攻吗?兄弟们已经等不及了。”

少年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嚼了两下嘴里的肉干回他:“不急,本王在等汴京的信。”

一旁的尼桑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王,什么信儿?”

少年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摇摇头看了他一眼,骑着马远去了。

巴桑看着自己这个傻弟弟也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当初王是怎么看中他,把他挑来做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