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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雕的肆意一朵红粉,像极了她潇洒赖皮的模样。

只不过,除了重修簪头之外,傅昭又在簪身多刻上了一行字。

府外传来敲门声。傅昭未应。

他心里又开始苦苦挣扎。

风露中宵,他摩挲着簪身上的那一行刻字,犹豫片刻。

最后握紧簪子,走了过去。

敲门声已经消失了。只有一张字条于门缝中传递进来,薄薄躺在地上,任夜风吹拂。

傅昭将字条捡起,抚了抚,展开:

门卫已调走,今晚子时,府外西北角见。

洒脱不羁的熟悉字体。傅昭收了字条。

他抬头望望弯弯的月,似她眉黛一般率直透彻。

傅昭突然松却一口气,心中一霎轻盈起来。

既已做了决定,便莫道山高,莫管水茫茫,莫教俗世营营,束缚此身长。

收好簪子,当下便迈出门去。

他怎舍得让她从亥时等到子时?

他知道今日七夕。也知道七夕该做些什么。

傅昭带上簪子,迈着前所未有的笃定步伐,走到了西北角。

听得身后动静,他嘴角噙了笑回身。

然而来人却不是苏樱。

傅昭诧异一瞬,还来不及收起嘴角微笑,便在猛击之下,倒了过去。

而后姚元一给他灌了药,将其塞入竹筐。

亥时,苏樱从宫中快马赶回,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跃翻进了质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