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异,“吧嗒”,可怜的兔耳花茎折裂了。
“……赵公子?”傅染沉下了脸,冷眸瞧向寸剑。
寸剑连忙纠正:“赵贼,赵贼。”
夺人娘子,与那贼人何异。
在傅染锐利眼神的催促下,寸剑不得不吞吞吐吐道:“然后……然后他们好像一起说了点事儿。”先轻描淡写一下,给主子点心理准备。
寸剑瞧瞧傅染,也不知主子身体刚好,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皱眉担忧地摇摇头。
“然后什么?”傅染敲起桌角,不耐烦地催促。
寸剑眼一闭,心一横:“然后那赵贼竟提出要带姜姑娘走。”咬牙说了出来。
确实该咬牙。傅染戾眸。“她怎么说?”幽幽等待答案。
寸剑被这寒潭冷气冻得直发毛。
“她,她答应了。”钝刀子割肉更疼。
寸剑将当日情形转述一遍,索性一口气把剩下的也都交代了:“不止如此,姜姑娘今日又遣人来传话,说想来兑方殿,又有事要见那赵侃。”
瞅一眼,找补一句:“当然了,主要是来看主子伤好没好。”
“见那赵贼只是顺道。”
呵。
“顺道?”当他这里是菩萨庙,谁都可以顺道上柱香药吗?
凉飕飕的阎罗表情又来了。
寸剑连忙说点有用的:“主子放心,属下一口回绝了。”重音在“一口”,强调自己的立场。
颜贺苏铁今晚要对兑方殿下手,兑方殿里布了局,此番定是要见血的。
这时候可不能让她来。傅染安心一霎。
只听寸剑又道:“但是,姜姑娘又提出来,她不能来,那便让赵侃去花房。”
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姜姑娘还说,若是不同意,那便一定是主子对赵侃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