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刺桐抿唇不言,不为所动。
姜桃又道:“以前在花房,开窗就能瞧见花花草草,起床就有鸭鸭松子白哥儿陪着……”
委屈地环视下四周,撇嘴道:“如今这房间于我就像牢房一般。”
然后泄气丧生般的重重叹口气,“你去跟你主子说,干脆将我也扔到廷狱,和姚大哥一起下锅算了。”生起气来。
刺桐见状,一下抬起头。
他默默倒抽口气。姚大哥这话可不兴说。
刺桐犹记得,当初在廷狱审问姚元一时,傅染拿着路引,盯着上面“姚妇”二字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和姚大哥一起下锅。
这不就是生死相随的意思吗?
若被傅染知道了……刺桐后脖颈升起一阵冷寒,得,都别想活了。
“姜姑娘……”刺桐苦着脸开口。
姜桃适时的截住他,认真想了想道:“这样吧。”
“也不叫你为难。”姜桃好似想通了似的,深明大义道:“我不出去,但你将这房门打开,别锁着,让我可以透透风。”
“这样总可以吧?”一副大大让了步的样子。
只是要求……开着房门而已?
刺桐侧侧头瞧她,心底里松了口气。
刺桐看看床头精巧的锁链,思索下,点了点头。
姜桃也悄悄松了口气,松开了被褥下因紧张而握成一团的拳头。
阿娘曾教过她,若有人突然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
但若有人主张拆掉整个屋顶,大家往往就会来调和,取个中,愿意开窗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