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桐的剑鞘一横,果断拦住。
姜桃惊诧回头,原来表弟身手比自己想象的更好。
琢磨琢磨,姜桃认真点着小脑袋道:“刺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姜桃举起三根手指保证。
然而刺桐并不为所动。
剑鞘生寒,比这冬月的冷风还刺人。
姜桃不由得裹紧夹身小袄。
“你想想,当初在花房,我们也算待你不薄。”姜桃又换个说辞,求情道:“禾雀鸢尾她们也还等着我回去呢。”恳恳切切。
刺桐别开头。
默了会儿,道:“……姜姑娘,别难为我。”姜桃好像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一丝颤抖委屈。
又瞧瞧刺桐精健的身姿,堂堂八尺侍卫,应该不至于吧?
冷风吹跑了姜桃的这丝疑惑。
只听刺桐顿了下,又道:“等主子好了,只要他开口,你随时可以走。”
“眼下他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房间。”刺桐回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庭院里一排排侍卫站得笔直笔直,钢盔铠甲,硬邦邦的闪着寒光。
原来他早做了防备。
姜桃瞧着,只得放下准备逃跑的裙摆。怕成为寒光下的一坨肉酱。
好汉不吃眼前亏。姜桃一边心沉沉,一边默默跟上了刺桐。
武斗不行,待她想法子智取。
……
“怎么样了?”痛劲终于缓过了之后,傅染系着衣衫问向刺桐寸剑。
刺桐道:“太子那边还是收到了主子有病在身的风声,也知道了主子带回了一个姑娘。”
“接下来,怕是要在这两件事上做文章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傅染早就料到了。
不过,他也从没想过要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