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搞得?”姜桃捂住眼, 只敢在指缝中模糊地看。
锁链随着动作而颤动,粉唇也不由自主颤动一下。
就算是弃在路边的畜生,伤得这样鲜血淋漓的, 叫人看到也难免会勾起一丝不忍之心。
更何况是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主子当初在大托逃出生天时,被贼人所刺。”寸剑回答道。
他见姜桃看起来好像泪眼婆娑,面有心疼, 眼珠子机灵地一转,放沉了声音又继续道:“姑娘有所不知。”
寸剑悲慨痛惜地摇摇头, “主子都伤成这样了, 最后一刻心里想的,嘴里念的, 还是要带着姑娘一起走。”
“只是阴差阳错,错过了。”
“回来后更是一连昏迷了六七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姑娘。”
他们一路回到凉国后,便对傅染进行了紧急医治。
紧赶慢赶, 总算让他在后续计划展开前睁了眼。
然而没想到, 傅染睁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质问姜桃在哪儿。
刺桐寸剑闭了嘴, 默默相视一眼。
墨牟理理衣袖,不以为意地悠悠然道:“大托的花匠,自然是在大托。”
“不然你以为,你还真的是那赵侃?”墨牟睨向傅染。
言下之意,赵侃才是那花匠真正有婚约之人,你不是,别惦记了。
傅染一双眸子瞧向墨牟,像看不透的深潭,出奇的阴郁冷静。
“让开。”傅染冷冷地望着他。
墨牟看着他虚浮的脚步,皱眉,“归位大典已经安排好了,按计划就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