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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一旦开始怀疑自己,那便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只有将傅染自然生长起来的那颗肉心打碎,傅青虎才能将自己的思想全部灌输进去,将傅染塑造成一把可由他操纵的利刃,肆意打造,任意驱遣。

“他跟我说,天下父亲皆如此,至少,我还有父亲。”傅染不屑地嗤笑一声。

七岁时,傅青虎曾牵起他结满伤痂的小手,像个慈爱合格的父亲一样对他讲:

只要你赢了,我便带你从这高高的冷宫里出去。

直到后来,傅染才意识到,他不是突然想当父亲了,他只是想凌?虐他的心而已。

“呵,都是假的。”傅染牵下唇角,美目凌寒。

可是七岁的傅染天真地信了。

那一瞬染上光彩的小小桃花眸子,比天上最亮的星星还要亮。

傅染开心地心脏怦怦跳,不敢相信地仰头瞧向傅青虎,雀跃又小心地问道:“真的吗?”

声音轻轻的,定定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把这承诺吓跑了。

傅青虎慈爱的望着他,笑眯眯俯身。

待一张脸俯平到傅染期待的眼眸跟前时,笑脸突然变幻,瞬间涌上阴毒狠厉。

他倏地出手,一把掐住傅染的脖颈,狠狠收缩指尖,厌恶淡漠道:“话说一遍,你就要记住。”

傅染的脚尖渐渐离地,面色青紫。

小棉鞋上裹着的树叶随着挣扎落地,陈旧的破洞也在挣扎下露出一节棉絮。

傅青虎满意地松了手。

傅染捂住脖颈大口呼吸,小脸惊恐地连连后退。

傅青虎悠然擦了擦手,又换上笑脸对傅染招了招道:“来。”

傅染捂着脖颈,惶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