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指节敲了敲桌角。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以身作饵,等鱼上钩。
傅染眯起眸子,闪出狠戾的光。
……
傅染从乌宅回来的时候,禾雀鸢尾等都已经起来收拾着花房了。
刨地的刨地,插枝的插枝,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傅染驻足瞧了一会儿,推开栅栏门进来了。
“松子,来,吃虫。”禾雀扫好园子,又到矮窝棚前喂家禽。
“白哥儿,不要抢,你的玉米在这儿!”禾雀扬起手,在大白鹅面前肃容,假意要打。
“嘎嘎!”大白鹅不满地抻起脖子冲禾雀叫了两声。
禾雀在它脑袋戳了一下叉腰道:“白!哥儿!”
“你是只鹅,怎么老学鸭鸭叫?”禾雀妥协地将玉米粒往旁边挪了挪,刮脸笑话它。
什么,白哥儿?
傅染听着这吵闹,神经一触,转过头去。
他仔细打量着一直以来被他尽力淡化忽视的鸡鸭鹅们。
“你叫这肥鹅什么?”傅染停下脚问。
“白哥儿呀。”禾雀直起身,“公子也想喂吗?”顺势将碗递了过来。
傅染不由自主地接过。“这肥鹅不是叫大胖吗?”他听姜桃都是这么叫的。
禾雀笑了,“小姐给它取的名叫白哥儿。”
“后来吃胖了,大家才调侃叫它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