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上露出来的肌肉精建无比,配着这童子装扮和漆黑脸色,颇有种滑稽的违和感。
傅染听着听着,忍不住低低笑了。
刺桐一愣,先是皱眉,继而涌上些惊奇。
他见过傅染千百种笑容,冷笑,嗤笑,漠然的笑,恨笑。
多数是盘算的皮笑肉不笑。
还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发自内心地快乐的笑。
刺桐一下也顾不上憋屈了。
傅染扯下他揪揪上的红头绳,低头把玩。
这是姜桃的。像她的秀发一样柔软顺滑,拿起闻闻,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他愉悦地牵起唇角。
“还有什么事?”见刺桐直愣愣的仍未退下,傅染收了红绳侧眉问道。
刺桐回神,继续汇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墨公子让寸剑捎了句话来。”
“说主子在这里待够了,要记得回乌宅。”
这是对他还在这里表示不满了。傅染敲敲桌角。
“无妨,不必管他。”
刺桐应下,又道:“大托京城的消息也刺探到了。”
“大皇子桑川和二皇子桑渭,为了质子之事,皆主动站出来领罪了。”
“两位皇子保证,若是因为质子之事凉国对大托出兵,他们愿身先士卒,亲自领兵上战场,祭出自己手下的亲卫军。”
傅染闻之,眉峰一挑。
半晌,悠悠道:“所以,谁是此事之中那个渔翁得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