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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膀大腰圆,正挥着锄头吭哧吭哧翻地,听得叫声,抬头憨憨一笑,应了声:“小姐说的是。”手上挥汗的锄头一点没停。

“什么小姐说的是,是我说的!”

禾雀对金虎的敷衍不满。

金虎再度抬头,还是憨憨一笑,应了声:“是,小姐说的是。”

“对牛弹琴!”

禾雀气的一叉腰,眉毛一高一低的竖起。

姜桃被他俩逗笑。颊边一个浅浅的小窝,唇红齿白,眼睛月牙似的弯弯,好像璀璨曜石。

禾雀小心观察着。

自从前两天得知了今日赵家要来退婚的消息,禾雀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见小姐是真的不在意,禾雀才略略放下心来。

“小姐今日怎的没带耳珰?”

人面花面交相映,禾雀注意到姜桃耳垂上空空的。

“呀,忘了。”

姜桃抬手摸摸耳垂,一歪脑袋。

“那,小姐要不要试试花耳珰?”

禾雀起了兴致。

“花耳珰?”

“对。”言语间,禾雀已经兴冲冲从花丛边折了支苘麻过来。

“小姐,我们小时候乡下穷,没钱买首饰,都用苘麻花做耳珰的。”

说着,掐下跟明月珠一般大小的娇嫩鹅黄色一朵。

苘麻花托和花朵之间被掐出一条细细的银丝线。

禾雀将花托在姜桃耳垂上轻轻一按,花托就乖乖黏在耳垂了。

禾雀拿过铜镜让姜桃瞧着。

银丝线下垂着那小小的鹅黄色的花骨朵,迎风招展,俏皮又天然。

“咦,还真是花耳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