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定睛落在另一个赵西荣招供的名字,“有了当朝太尉的庇佑,怪不得能瞒天过海,不过这些证据最多只能将骆子衡拉下马,想要真正扳倒君先,还是不够,对了,还有那个上报消息的段志远,想必也脱不开干系,只是萧鸿飞已死,死无对证,他所说就算是假的也扯不到他身上,但也要让他脱层皮,回头你且告诉蒋云。”
朝中局势,谁与谁一边,蒋云不一定清楚。
李公公点头应下,却有些想不明白,往不好听了说,陛下这不就是乘着能人的步子看结果,对君太尉的所作所为作为龙椅上的掌权者自然不会一无所知,可即使是他这个常年伴在身边的,也不知为何陛下就是不主动出击,而是等着旁人寻着契机再助力。
就连乐安公主一事也是等了十年左右才乘着魏远山弟子找人检验金宁江水质的契机暗地安排了人将王驿推荐了过去助他东山再起。
当年确实没少费力调查,只是查无所获。
也许是察觉到李公公出神的疑惑表露,御啸天沉吟一声,靠在椅背上拍了拍扶手,朗声道:“是不是在疑惑朕为何容忍他们至今?”
李公公顿了顿,讨笑道:“是有些。”
或许是心情颇佳,御啸天也多说了些:“真要是独独只有君太尉也就罢了,可哪有这么简单?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李公公恍然大悟。
不过,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陛下还是会面对的。
这么一想,竟仿佛有历经千帆快要到达彼岸的释然,不仅仅是李公公,就连御啸天都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