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衡斟酌道:“依下官看,其实不难看出。”
君先睨他,“怎么说?”
骆子衡头头是道地分析:“青洲被煊殿领兵纳入嘉宁版图,青洲王不可能没有怨气,因此想推波助澜让三殿下上位也不是不可能,之前蛊毒就是他提供给咱们的,现在煊殿与姜贺女儿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明白人都知道煊殿的背后又多了一个姜贺,这样一来,青洲王将矛头对向姜贺也就说得通了。”
见眼前的人沉默不语,黑沉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骆子衡不由焦灼起来,好在最后回了他一句:“是有些道理,不过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自身难保。”
旋即凝声吩咐:“洪水在前,丢衣减重,你定要确保不该留的杂草都除了个干净,王治,赵西荣,还有,琴嬷嬷,可记住了?”
早已清楚这些的骆子衡自信应下:“乐安公主都未能幸免,更何况是琴嬷嬷,太尉您就放心吧,就算她跌落悬崖侥幸还活着,可乐安公主已死,她就算知道什么,说出来也是没人信的,至于王治和赵西荣,下官自会想办法将事情妥帖办好。”
又顺势补充了一句:“她的孙女,不是也在您的掌控之中吗?”
君先满意地点了点头。
翌日。
姜怀柔让人把四爷的东西都收拾好先行送去了凌云殿,然后又自己抱着四爷往凌云殿去了。
书房里的御景煊幽沉的目光冷凝在书案上已被整理好的信件,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侍卫来报的话。
“什么事?”
“前天姜姑娘来了您的书房,要找四爷的铃铛。”
“嗯,本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