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疑惑:“这驿司可是瞧见了你的阔绰手笔?”
紫熙溟情绪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对此变化的表现就像喝水一样寻常,闻言勾唇不屑道:“不然呢?看人下菜碟他倒是学的精妙。”
他虽然在同士兵低语,但感知一向敏感,自是注意到了驿司的视线,眼里的微光,是化不开的贪欲。
两人之前都用过膳了,所以并没有点菜,只点了些糕点垫补肚子。
“诶,小心货物!都给我小心点!这里面可是易碎品,打碎了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刁蛮刺耳的训话大大咧咧地传入了大厅。
引起了大厅里另一波人的讨论,一男子朝外面叉腰站着的人晃了晃下巴,问身边的朋友:“他都训了一上午了,累不累啊,我都听累了,真是要给人训得没脾气。”
“盛气凌人也是养出来的,把隔壁驿站的物资都挪到这儿,这倒好,从这过的若不是地位不差哪个不得给些薄面?不然物资就落空了。”
他的朋友也是不满:“还能有什么办法?当初圣上对王驿有多愤怒都能猜到,从当朝丞相落到一个籍籍无名的职位,贬谪在此,听说若不是韩丞相拦着指不定就发配边疆了,谁要是上报此事,万一被安个替王驿说话的名头旧事重提可就不好说了。”
可不是吗?都有些年头的事情了,“也怪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往事不多言,唉,人家之前好歹是重臣,咱们普通人,看不清局势便行事说不定脑袋就要掉,谨言慎行为妙。”
“难道就让他们这般猖狂吗?谁能管管才是啊。”摇头叹息。
姜怀柔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之前就觉得王驿司举止言谈都规范得体,就连待人接物都随和地不像一个驿司,她还问紫熙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