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押他,阿钰不明白,他视他为知己好友,为何他说变就变脸。
今日是他们成亲的大好日子,还没有拜完堂。
“阿钰”白药一心要毁掉慕容家,若真让他带走阿钰,他哪里会手下留情,阿钰又哪里会有命再回来。独岭破剿匪的时候,他的阴谋,藏的多深,那一记冷箭,从始至终,他都是要他死的。
白药见不得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太刺眼,他上前,将二人分开。将井井挡在身后,面对着慕容钰道:“慕容公子有话公堂再说。当日独岭泊,你言,请白某来喝喜酒,白某如约来了,只是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慕容公子莫怪。”他说的云淡风轻,无情冷漠至极,眼中分明有恨。
他为何这般恨自己,恨慕容家。
“白药!”井井呼他姓名。
他转过身来,用冷冷的眼神望着她,“你有什么话,说。”
井井红了眼睛,“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说过,阿井,我会来带你走,今日,我便是来带你离开的。”
“若我说,我不走呢”她硬了心。
白药眼里闪过痛,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道:“你晓得的,慕容家要散,你我也一定要带走的。阿井,你为什么这般执着?”
把她送到慕容家,送到那人的身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爱上阿钰。如果这就是自己复仇的代价,老天未免太不公。而他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没有什么是必须一定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仇得报,他就能淡化仇恨了吗?复仇,他明明不快乐,却总是在折磨自己。井井心疼他,这场阴差阳错里,他们哪个不无辜。
白药嫉愤,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才是可怜的那个不是吗?她说阿钰可怜,无辜,那么自己呢,他就不无辜,不可怜?当年他身中毒蛊,面容丑陋溃烂的时候,是慕容家嫌弃将他丢弃,他来复仇有什么错,难道他们不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