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你受苦了。”慕容钰道。
白药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井井便知道,她还没有将真相告知于他。他冷笑。这和垂死挣扎又有什么区别,死不瞑目倒还不如让他死得明白些来的好。
“慕容公子,阿井没有告诉……”
“白大夫!”井井打断他得话,对他摇了摇头。
白药苦笑,如今,他又有什么好怨的。罢,罢。
“何事?”他恢复神色,冷言道。
慕容钰也不在意他的冷眼冷语,一贯客气道:“白大夫大恩大德,将来有机会,定报。此次若能出去,白大夫一定来喝一杯我跟阿井的喜酒。”慕容钰对这个容貌与自己有四五分相像的人特别有亲切感,又是阿井救命恩人。
白药望着井井,眼神怪异,“是吗”他问她。
井井点点头,没有作答。
白药眼眸变得幽深。许久,笑着应下;“好啊。”他换上一副同喜同乐的表情,好像所有的话都是诚心肺腑。“那到时候就来沾沾慕容公子喜气了。一定到。”
阿钰笑言:“求之不得。”
白药笑。
井井将牢房门打开,然后轻声对慕容钰道:“阿钰,我们走吧。”只有她晓得他心头恨不得将阿钰除之后快。井井不得不提高警惕,唯恐白药做手段。
望着他二人率先而去的背影,白药渐渐敛了笑,眼里郁了浓浓杀机。
如今外面正剑拔弩张。
云祯身着玄衣金线蟒袍威风凛凛骑在高马上。庞佐看着城楼下面的人,终于是见到了传言中的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