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不妨直说,井井仔细听着。”
“如此,我便直言了。”他不再犹豫。“姑娘是个聪慧的人,也是个心软的人。有一事,事关我寨中生死,不知道井姑娘愿不愿意听陈继续说下去?”
闻言,井井心头肃然。原来他来与自己说的是这事。他也果真信得过自己。井井有些许坐不安,他看出来了。
陈寅留道:“井姑娘的聪明智慧,一般女子不可及。”他诚言赞她,想到接下来要言的事,面上有隐隐忧色。
井井已料到十有八九。
“二当家是说,云太子临近独岭泊一事?。”
“没错。”他点头,眼中含了浓浓的忧,“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想要在这世上求一片安虞之地,是何等的不易。”
“云太子领的军队精勇,然独岭泊不是轻易能攻克的。我乃中原国的子民,于忠于义实不该说这样的话。只是,独岭泊确实地势特别,易受难攻,云太子,未必会凯旋大胜。”井井如实中肯道。
“凡事对否成败无绝对。井姑娘说的极是。姑娘还有一话说的更是在理。你乃中原子民。于情于理,你都应向着中原,陈某冒昧,没有思量周全。”说着,他轻轻起身,揖了揖手。
见此形容,井井立即明了,他是不是将她想的太高尚了些。
忠与义其实都与她没有多大干系,她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在意的人。
“井井是中原的百姓子民不假,然先贤青史偈言,乐善有恒,爱无疆域。阿井不是大圣大贤,无那望其项背的圣德节操。心软不忍,总有一些。陈少主说有事与阿井说,还没有说,怎就走了。”
“井姑娘当真愿意听陈某说下去,不后悔?”陈寅留留步。他没有错看她。
井井笑着点点头,大病还未初愈,连笑都扯的头疼。陈寅留坐回来。许久他道:“我想要井姑娘帮我一个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