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需要她点头,又哪里有要与她商量的形容,到头来只怕点不点头都是他说了算的。当真无耻至极。还是以为,她当真未有一点筹码了。任他这般宰割!
哼!
井井有些怒了神色,“当家的不要忘记了,云太子的军队过不多时日便会抵达抚州,两军交战,生死胜负还未可知。你也说过,便是我等出去之后也无立身之地。井井不才,虽卑微,却是惜命得紧,便是拼个死命也要拼出一条生路来。既然两头都没有活路,又何必死在这里头呢,白白担了反贼的名号,捞不到一个好还连命都搭进去,这种折本的买卖我又如何做得?”她望着那人,嘴角露出笑,眼里有些锋芒寒意。
他是当真欺人太盛!
瞧她面有怒色,大当家略略一怔。继而思到,她虽人微力薄,然若将其逼得太紧,恐适得其反,反给自己埋下不利。况她本非等常女子,又较常人心细聪慧,更不可寻常看之。
罢了罢了,且容他再计量计量。
“慕容钰是我寨中要犯,不能轻易放得,既然拿了你的银票,便不能不有所表示。如此,我允你随时可进入向背山看望他,至于放他一事,待中原一战后再说。你莫要再跟我讲什么道德仁义。你晓得,我寨中自来都是只问拿取,哪管归还。你说呢?”
明明是他言而无信,偏偏还要做出大恩大德的样子,真真奸诈阴险!
花了五百万银票,也不过换得进入向背山的权力。贵是贵了点。不过够了。若无此人首肯,即便知道阿钰在何处,她自己也是无法掩人耳目进出的。至于再进一步的事情,且慢慢来,急不得,井井如是想。
当天夜里,井井躺在屏风里间,一直辗转难眠。她一直在思索着救出阿钰的办法。
如今局势紧张,留在寨中朝不保夕,大当家绝不是言必行的人。现下虽知阿钰关押在何处,要救他出来却是不易。这层层把守的守卫……即便出去了,外面又有朝廷的通捕令。
大当家说的不无道理,朝廷又怎会放过阿钰。两国交和的罪名,没有人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