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依言将她面上的眼纱摘去,井井跟上大当家的步子,一路向后山上去。
绕过后山,一条横空木栈直通对面山崖,两山面面相对以一条木道连接。对面山顶云雾弥漫,山下是万丈深渊。
此地与山下的寨子皆不是一个形容。如此隐蔽,想必隐藏着独岭泊最高的秘密。他竟让自己眼睁睁进来,井井徒而提高警惕。
“怎么,害怕了?”那人反问。
她怕什么,怕只怕他诈她,见不到阿钰,如此,别怪她一拍两散。
随着那人领路,一路向前。
穿过空中木道,又走过一个山洞,眼前明亮,得见天日。只是,景象却是有些凄惨。无数的工人汗流浃背,采的采石,烧的烧炉,各有各的分工,人人忙的马不停蹄,偶有偷懒的,一记皮鞭下来,立马皮开肉绽。哀嚎声尖锐刺耳,震得人心惊肉跳。
阿钰,阿钰会不会也是这样的遭遇?
想到这,井井心头闪过愤怒,欲将前面的人碎尸万段。
“这就受不了了?”那人也不转过身,背对着她便能晓得她心头所思所想。
井井走自己的路,尽量将注意力集合在走路上面,不去看那些骇人的画面,只是惨叫声依然无法阻止的飘进耳中,总是能有办法震得她心绪不能,挥之不去。
到阿钰也时这样的形容,她越是忧心害怕,更是愤怒。一口气压抑在心头,有忍辱负重之感。
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井井紧跟上去,又穿过一个栈道,再次进入山道的时候,道路明显变窄,把守的人也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