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留笑得更深,晓得她是倔强的性子,却没料到竟然事事都如此,一般小女子都会服个软,她却不会。倒是可爱得紧的性子。
他将碗放下后,慢慢行到床边边坐下。井井抓了抓褥被,略微握紧。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眼中闪过笑意,没有说话。
井井有些尴尬。他救了她的命,如今这般防备别个,不免显得小人之心。又被他堪堪瞧出来,故略微不自在。
他收回促狭的目光,语气轻淡道:“你放心,这是我的房间,无外人,无有人笑话你。
不安慰还好,他一说这话,井井更是恨不得钻在地下去,她都怀疑他是真的不会宽慰人还是刻意的。反观陈寅留神色自然如常,未觉不妥,亦未在意她的不自在。这给了井井余地,够她消去所有的不自在,原是自己想多了。
井井“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静静钠钠盯着一处神游太虚。
她才睡醒过来两日,还有些不清醒。稍作休息,待回过神来,感觉好一些了,才开口跟他道谢。那人却是没有接她的话,未说客气,也未说不客气。之后又静悄悄的,有些怪异。
他坐在一旁,手心手背互相取暖。井井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要不,我去帮你把手炉暖上吧。”
他实在是太畏寒了。
闻言,他停下互相摩擦生温取暖的手,抬首望她,面上滞了滞,尔后微微一笑,碎一池荷塘月光色,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