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在背后站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天下背影像的人多了,绝不可能那么巧。而且。
想到那个冷石心肠的人,井井有些厌恶,连带着这个不确定的人都有些厌恶,最好不要是。贪财好利之人,她一向轻视,这种人,平生她只遇到过一回,让她有些不齿。
她心头有些厌烦,只定定站在那里望着,一动也不动下,也没有走过去,就站在那里看着。
那个人拨草,松土,种药草,一手娴熟,似浑然不觉。过了许久,顿下手中的活计,开口冷冷道,“你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才罢休”
像是应证井井的猜想,那个人站起身,慢慢转过来,望着井井,一脸冷意。因为拨土的缘故,他的白衣上全是泥点子,白皙的手上也都是泥,手中捏了一株芍药,正准备种下。虽如此,却丝毫不显狼狈,倒是白衣染泥,隐世君子的模样。
井井有些诧异,他怎会在这?果真是他
“不用拿那一副不该如此的样子看我,白某出现在这,也不足为奇,不是吗?”白药嘲笑,有些冷。
他什么意思?
是了,这人贪财不说,还记上仇了。从前白药谷的时候她总当他面说他贪财,他从来一副就是如此的神情,看上去不记仇,想来,这些帐都记着呢。言下之意,我这种贪财的人出现在慕容府有何大惊小怪,慕容家有钱,出现在这,不正好。
他倒是承认的大方,既贪财,却又把自己装扮成一幅隐士君子,淡泊不争的样子,那便真是虚伪着呢。他从前不算善待她,加之贪财这副嘴脸,井井本就对他无从点评,上回酒楼那件事情,更是让她明白,这个人事不关己的脾性,真的很难让她认同。她是打心里真的不喜欢白药这个人。与私人恩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