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极好,牛羊家禽被放出来,踏着步子在地里悠闲吃草,茅草棚四周桃花也开了,像是一夜之前全开完的,热闹成一片。
她头还有些晕,转了一圈,好了些,却没有见到白药,怕是上山采药去了。
一晃三月,算算日子,她来白药隐也三个多月了。
井井闲的无聊,搬了竹梯爬上草屋顶顶,在上面晒太阳,她发虚得厉害,稍微动一下,就累的流汗了。大约是上回遇鬼吓破了胆儿,至今想起来还浑身发冷。
她从来怕鬼怕黑,来白药隐之前,新州的时候,阿钰护着她,未有这样怕过,那一夜是真把她吓坏了。她有些想新州,想阿钰,想要回去。
井井坐在草棚顶顶上,三月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没有力气,她不觉得惬意,心里头,却是有些惆怅。
阿钰,该是会想她的吧,她也有些想他。
远山上的积雪都融成了雪水,漏出绿色,春天是真的来了。
当日临走时阿钰应得白药的应允,说每隔半年便会来看她,还有两个月就有半年了,他就会来看她了。井井数着日子,计算着,到时候,应该快到夏天了。
阿钰,阿钰,她很是想念他。
在草棚顶顶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瞧见远处背着竹蔸的白衣身影,井井起身下了棚顶。回到屋里,收拾了衣裳独自往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