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不敢反抗他,又害怕他如今这个样子,站起身子来,摇摇晃晃取来自己的衣裳,一点一点穿上,谢君来就那样看着,喘着怒气,犹如狼。终究是没有向她扑去取她性命。
待她穿好衣裳,摇晃着身子轻轻离去,他心头怒气蹭蹭往上涨。
很好啊,她简直太听话了。
之后半月,欢颜没再见到谢君来,王府里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好像大家都刻意辟着谁,都不大出来走动了。以前站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女子嬉戏的声音,如今静的太诡异。
御书房内,身着明黄的男子放下茶杯,盯着对面的紫色道:“以你之见,这事当如何处理才恰当?”
“皇兄以为,如何才算恰当?”
大爻皇帝一笑,不置可否:“孤如何都行,左右不过十几万兵权。荆楚地域小国,我大启兵部抽个十把万训练有素的精兵,吴,越两国踏平都不在话下,还怕扫不平它几个分支败兵!孤心头在意的还是你的想法。毕竟,她终究是你的王妃,这事,孤由你做主!”
谢君来却不答话了,端起桌上的茶水,掀起茶盖,幽幽的浮了浮上面漂着的茶叶,才慢悠悠的送到嘴边。启帝更是不急,面色平和的等着他。
谢君来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终归是要以大爻为本的。十几万精兵,说多不多,却也不少,徒手训练出来,也是费些力气的,又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这种好事,天下怕是还没得!”
启帝笑看着他,他继续道:“皇兄宅心仁厚,记人旧情。太皇太后虽然是荆楚大长公主,我大爻贤翼太后,却早已故去。到底隔了那么几代血亲,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了,哪有那么多恩怨情仇要记得!江土自然是越阔越好,这送上门的大好时机,皇兄难道要白白放过不成?”
启帝有些犹豫,“这、未免有乘人之危之嫌。”
人家来求救,反而趁机夺之,到底不太好听,启帝有点顾及。
谢君来幽幽道:“这江山打下来,守得住是他的命,守不住,也是他的命。向来如此,哪能怪人弱肉强食!”他的眸子黑的发亮,说出的话无情。